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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芬芳的花派创始人

桃李芬芳的花派创始人

桃李芬芳的花派创始人


       花淑兰(1929-2005),原名葛淑兰。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评剧花派创始人。1929年出生在河北省唐山林西一个梨园世家。幼年随母学戏。后拜师习评剧青衣、花旦。新中国成立后,历任锦州评剧团演员,辽宁评剧二团演员、副团长,沈阳评剧院二团副团长、院艺委会副主任、艺术顾问,中国剧协第四届理事。花淑兰于1957年出席了全国第三次妇女代表大会,曾受到过毛主席、周总理和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1985年出席全国剧代会,并当选为全国剧协理事。曾任辽宁省第1至第7届人大代表,辽宁省青年联合会副主席,辽宁省文联委员,沈阳市人大代表,沈阳市妇联委员,辽宁省剧协副主席,沈阳市剧协副主席。196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代表剧目有《茶瓶计》、《相思树》、《孔雀东南飞》、《花木兰从军》、《牧羊圈》、《黛诺》、《三节烈》等。
       她天赋条件好、嗓音高脆,甜润清新,加上学艺勤奋刻苦,曾拜刘子西为师,吸取刘翠霞、爱莲君两派之长,逐渐形成明快华丽、跳跃多姿的演唱和表演风格。她戏路极广,能胜任小旦、花旦、青衣甚至是小生各个行当。12岁便在唐山、秦皇岛、天津等地演出。1946年崭露头角后,进入北京演出,她以《刘翠屏哭井》和《保龙山》打炮而红,由于她的演唱既有刘翠霞高亢、刚劲的韵味,又有爱莲君唱腔里的玲珑、俏皮、华丽的特点,所以备受欢迎。
       小花淑兰闯出一片天
       花淑兰生长在梨园世家,母亲刘玉肪是评剧早期演员。花淑兰于1929年出生在河北省唐山林西,原名葛淑兰,幼年丧父,8岁随母学艺。为了生存,边学边登台演龙套、丫环、彩女。一场戏演下来,只能挣得两个窝头。戏山有路勤为径,艺海无涯苦作舟。为了学艺,为了活着,8岁的花淑兰每天天不亮就跟着外祖父到河边或树林里喊嗓、练功。由于她坚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持之以恒,不畏寒暑,勇于吃苦,终于打下扎实、牢固的功底。她除了向母亲学到许多剧目,还学了京剧、河北梆子、大鼓和皮影的许多曲段。因为无钱请名家指教,她就专门注意观摩学习刘翠霞、爱莲君的唱腔韵味和板式,模仿她们的演唱特点,久而久之,她便将刘、爱两派高亮抒情的技巧和节奏,以及“爱派”鲜明的“疙瘩腔”吸收过来,化为己有。后来花淑兰曾正式拜师评剧名生刘子西。刘子西见花淑兰的音色有特殊的韵味,清亮甜润,前途无量,花费了许多心血尽义务教她,使她在艺术上不断长进,打下了良好的基础。12岁,她便到唐山、秦皇岛、天津等城市演出了三年。后在天津与新凤霞同台唱折子戏时,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她曾经历演“帽戏”、“倒二”、“打里子”,之后才担当大轴主演。
       花淑兰是从旧社会过来的演员,亲眼目睹过评剧演员在旧社会的生活艰难,自幼下决心,要靠艺术自立。她幼年学艺时,很难很苦,开始时,是随母学艺,没钱请师傅,靠口传心授。她常常蹲在富人家门外墙角或路旁听人家屋内传出来的评剧唱段。有一次,妈妈让她去买酱油,在路上,她听见附近留声机里播放爱莲君的唱段,她爱听“爱派”的唱腔,是个“爱派”痴迷者,便站在马路边上听得入神了,竟把买酱油的事给忘了。
       1945年初春,16岁的花淑兰随母亲从唐山一个戏班来到北京。当时,北京许多名角云集,经常形成三足鼎立打对台的局面,花淑兰一无名气,二无“行头”,还是一个不能挑台挣“底包”钱的小演员。她们到京时,正赶上天桥万盛轩戏院刚刚建成,邀了名角儿举行开张典礼演出,当晚戏票已全部售完,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请来等着开锣看大戏。此时,花淑兰正在戏院后院吊嗓子,她的嗓音华丽舒展,颇有早期评剧四大皇后之一爱莲君的韵味,戏院老板听了喜出望外,对花淑兰说:“小姑娘,你的嗓子这么好,有爱莲君的味儿,你可以顶角儿,今晚的戏,由你来唱了。”随后,老板忙派人去张贴海报,上写:从奉天接来小角儿,爱莲君师妹,云云。招徕观众。在旧社会唱红了的角儿都是自备服装、守旧(有绣花图案的衬幕),花淑兰哪里有如此贵重的“行头”。另外,凡是名角儿都有一个响亮不凡的艺名,花淑兰当时也没有。戏院老板为了挣大钱,便花钱给她租赁了戏装和守旧。评剧名角儿多半以“花”字打头取艺名,花淑兰的母亲为了给女儿取个好艺名,她想到古代有个花木兰替父从军,女儿从小就为养家糊口而唱戏,因此就给女儿取艺名叫花淑兰,并由老板在租赁来的守旧上贴上花淑兰的名字。此外,通常情况下,名角儿都用文武兼备、唱做见功夫的《保龙山》打炮。花淑兰第一天也以《保龙山》首演。她在剧中分别饰演两个角色。前演以唱为主的沈冰洁,后演以武功为主的鲍彩文。花淑兰清脆甜润的啪腔及干净利落的武打,赢得了观众阵阵掌声。内于她的武打令人叫绝,观众席里“炸窝”了。花淑兰一炮打响,轰动了北京城,戏院原与花淑兰只订了8天演出合同,后来一直演了50多天。一个老戏迷连看了50多场,京剧名净金少山和汇集在京城的坤角儿也都观摩了花淑兰的演出。花淑兰由此蜚声剧坛,名扬关内外。
       1945年早春,在北京城一炮走红、打响的花淑兰,于同年随戏社来到张家口,迎来了张家口解放。她在张家口演出,排演了《白毛女》、《血泪仇》、《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等有革命内容的新戏。全国解放后,技艺精湛,声誉日隆。
       张家口解放后,在党的领导下,戏曲事业蓬勃发展,成为晋察冀一带革命文艺活动的中心。当时活跃在张家口的戏剧团剧社、挺进剧社、内蒙文工团等,它们配合新形势,排新戏,演新人。16岁的花淑兰接受了革命文艺思想的教育,懂得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道理,在革命文艺干部的帮助指导下主演了《兄妹开荒》、《夫妻识字》、《白毛女》、《血泪仇》等革命现代戏。花淑兰饰演的喜儿,唱腔里和着泪水,泪水里含着情,她觉得自己不是在演戏,而是在控诉吃人的旧社会。这些演出,是花淑兰艺术道路上的转折点。
       1953年以一出《茶瓶计》获东北汇演优秀表演奖,1954年,花淑兰调入沈阳评剧院成为三大主演之一。她曾两次参加文化部组织的戏曲演员学习班,得到名家的指教,不仅技艺猛进,也拓宽了自己的艺术视野,增长了知识,提高了文艺理论水平,使她的舞台艺术得到了更高层次的升华。
       花淑兰艺术成熟的黄金时代是新中国成立后。她的演唱特点是嗓音甜润,脆而亮,唱腔高亢流畅、华丽清新,表演活泼,自然、大方。她擅演花旦戏,《茶瓶计》是她的代表剧目。她在这出戏里充分发挥和显示了她继承和发展刘派和爱派演唱的艺术特色,丰富了小丫环春红的音乐形象。加上边歌边舞,情趣横生,把个机灵、活泼、顽皮天真无邪的小春红,表现得活灵活现。花淑兰演唱的特点是声音有力度,共鸣好,音域宽,能唱到15度,音高超越了刘翠霞,她充分发挥其优势,使花腔在高音区行绕,听起来坚实有力,又华丽跳荡,巧妙地将刘、爱两派的演唱艺术融为一体,形成她自己独特的演唱风格,深受同行喜爱,纷纷仿效,自然形成一支新的流派花派。花淑兰幼年时,痴迷爱、刘两派的演唱风格,后来,她在此演唱艺术基础上,又糅进京剧、梆子、曲艺、影调等各种艺术养分,使自己的演唱形成独具特色的“花派”艺术。她的代表剧目《谢瑶环》、《茶瓶计》、《黛诺》等都已成为评剧艺术宝库中的经典。
       梅兰芳大师大加赞赏的《茶瓶计》
       花淑兰的代表剧目,也即起家戏评剧《茶瓶计》曾经得到过梅兰芳大师的盛赞。花淑兰在该剧中饰演天真活泼的丫环小春红。
       20世纪40年代,她在锦州演出《茶瓶计》时,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也在锦州演出,梅先生听说有一个年轻评剧演员演出的《茶瓶计》非常受欢迎,于是,前往观看。观看后,高度赞扬花淑兰将小春红这个角色演活了。说她的唱、做很有功力,人物演得高雅而脱俗。
       梅先生特别对“闻喜”一场中,春红听到单姑老爷来了,异常喜悦,跑回楼上报喜,见小姐时,花淑兰创造性地根据人物需要所表演的180度大转身非常赞赏,说一般演员不敢这样使用这个动作。这既体现了演员的身段的技巧,又突出了人物的机敏智慧和活泼顽皮的性格,也反映出小春红喜悦的心情,衬托出小姐日夜思念单姑老爷的苦闷。陪同梅兰芳先生观看的人看到梅先生欣喜的神态问道:“我看她小小的年纪,唱戏就有如此好的本领,真是不一般。这《茶瓶计》里的小春红被她演活了。她的表演跟别人不一样,该剧剧情并不复杂,让花淑兰这么一唱,可了不起了,她的表演、唱法有真玩艺儿……”
       演出结束后,梅先生与陪同人员走进后台,热情地握着花淑兰的手,盛赞她演得好,唱得好!说,京剧有个红娘让四大名旦之一的荀慧生先生演活了,唱活了。评剧又出了个小春红,让花淑兰演活了,唱活了,评剧大有希望。
       从此以后,花淑兰能经常得到梅兰芳大师的指导,她两次在文化部举办的演员讲习班学习时,都亲自聆听过梅兰芳大师的讲课。每次花淑兰进京演出或开会,梅先生得知后总是前往观看,给予关怀。
       一代栋梁木,满园桃李花
       巍巍评坛谱春秋,佼佼“花派”扬五洲。你是一支美的赞歌,唱遍天下喜怒哀乐;你是一部花的传说,写尽人间悲欢离合。委婉处,牵人肝肠,激昂里,动人心窝,忧伤中,催人泪下,悲壮时,震人魂魄。你吸吮黑土的滋养,发扬宗师的品德,你闪烁民族的神韵,创造迷人的风格。从辽宁大地到边寨村落你经历的旋涡,标志着征途的坎坷;你高超的功力,显示着奋斗的执著;你鲜活的形象,注释着多彩的生活;你精湛的技艺,代表着伟大的祖国。你不愧是花的精灵,怎一个绝字了得!
       这是《花淑兰艺术生活集锦 一代栋梁木,满园桃李花》写真集中对花淑兰的赞歌。花淑兰的“花派”艺术,在中国评剧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它是流传深远、魅力无穷的艺术流派。“花派”创始人花淑兰,在艺术上取得的成就是令世人瞩目的。她争分夺秒,亲自带团往返于东北及京、津、冀巡回演出,同时教授来自河北、北京、天津、吉林、黑龙江、内蒙古及辽宁省内40余名学生,把自己积累的艺术经验传授给下一代。这些学生已成为各剧院、团的主演和艺术骨干。
       花淑兰用心血耕耘着评剧艺苑,用心血浇灌着评剧界桃花。她给人民带来欢乐,给评剧事业创造财富。65年的艺术生涯,演出了近200出戏,感人至深,脍炙人口。公演万余场,足迹遍及海内外,给观众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她不仅是卓有建树的评剧表演艺术家,也是一位评剧教育家,是五代“花派”传人的“总教头”。她的学生在全国两次汇演大赛中夺魁获奖共14人,其中有两人获“梅花奖”。花淑兰不仅是一位表演艺术家,而且又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评剧艺术教育家。她传授技艺,教导弟子,达到呕心沥血的境地。原中顾委副主任宋任穷曾赠联写道:“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更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中国文化部副部长高占祥两次题词赞道:“精心育桃李,热情传技艺”,“一代栋梁木,满园桃李花”。
       花淑兰亲自传授的后人有50多人,她将弟子作为“女儿”一样看待,她的众多弟子也将这位德高望重的师长视为慈祥的母亲。她的弟子遍布全国,有的享誉海内外。哈尔滨评剧院的徐广琴,沈阳评剧院的冯玉萍、王镇芝、田敬阳,大连评剧团的徐蕴玉,秦皇岛小海燕评剧团的谢玉文、孟沙,内蒙古东峰评剧团的王锐君,盘锦艺术团的赵俊芝等人,均是所在院团的挑梁主演。她的弟子中,在全国汇演大赛中夺魁获奖者有14人,其中有二人获得二度“梅花奖”,她们已成为“花派”的佼佼者。
       花淑兰不断探索,奉献不止。她曾说:“只要我花淑兰不死,我就要继续为人民演戏,把我的技艺传给年轻人。”是的,祝愿“花派”艺术普遍传播,遍地开花结果。花越开越旺,果越结越多;花越开越鲜艳,果越结越成熟,果实花艳香满园。
       花淑兰为评剧艺术奋斗一生,老当益壮,宝刀不老,保持着艺术青春,不间断地登台献艺,天天坚持练声,对年轻演员有求必应。她除了奔走各地教学外,每年都有几名外地学子拜在她的门下,在她家里吃、住,一学就是三五个月或半年之久。她毫不保留地把技艺传给学生,且分文不收,供吃、供住,这在当今艺坛中是绝无仅有的。
       她每收一个徒弟,总是笑眯眯地说,她又多了一个“女儿”。在教学上,她以满腔热情与挚爱,对待弟子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疼爱。她的入室弟子沈阳评剧院的冯玉萍参加首届中国评剧节时,患感冒扁桃腺发炎,花淑兰在她演出时,一直站在侧幕后观看。冯玉萍下场后,立即将自己带在身边的药亲自喷到冯玉萍的嗓子里,冯玉萍感动得直流眼泪。
       戏曲界历来比较重视资历和名气,一台演出,演员的出场先后很有讲究,而今花淑兰从不以自己的名气和资历为资本,从不计较出场先后,为了推出新人,她常常主动为年轻演员助演或串场,在新闻界照相或领导接见演员时,她也总是将年轻人推到前面。
       花淑兰培养学生没有门户之见,不计较个人名利,非常开朗豁达。中国评剧院的张秀云曾是她的人室弟子,花淑兰向她传授过《茶瓶计》中的“闻喜”、“窥婿”两折戏,1991年文化部在北京举行的全国评剧青年演员大赛时,她曾以此两折戏荣获优秀表演奖。但张秀云的嗓音特色更适应“新派”唱腔,花淑兰鼓励她改换门庭,并把她亲自推荐给“新派”弟子谷文月。谷文月听后深为感动并谦卑地说,花老是前辈艺术家,她的学生应当和自己是同一辈分,谷文月没有资格教花老的学生……花淑兰热情诚恳地说:“只要你将"新派"艺术无保留地教给秀云就行了。”花淑兰这种高尚的艺术品德和举动在戏曲界是前所未有的,让人看到了花淑兰崇高的艺术品格。
       张秀云在花淑兰的传、帮、带及谷文月的悉心指导下,抒情优美,两派取其精华,更具特色。那一年初秋,唐山市丰润区评剧团排演向十六大献礼优秀剧目《曹雪芹》,张秀云被邀饰演胭脂一角,2002年9月在唐山市举行的中国评剧戏剧节上获中国第三届艺术节优秀表演奖。
       花淑兰在中国戏剧舞台上创造了许许多多奇迹。经她亲自传授指点,在全国评剧中青年演员大赛中夺得前7名者均是“花派”弟子,被誉为中国戏剧舞台上的“花家军”。为了培养更多的评剧新人,经她积极呼吁创办了花淑兰艺术学校,她除任该校校长外,还亲自教学,为培养第5代“花派”传人竭尽全力。此外,她还应聘到北京市戏曲学校任客座教授。近80高龄的老伴王景山先生是她的好帮手,经常帮助她整理讲学资料。她的演唱方法已被沈阳音乐学院声乐教学所采用。
       老艺术家博得众人爱
       凡是喜爱评剧艺术的人,都知道花淑兰这个响亮的名字。她在中国评剧界乃至文艺界的人品和艺德有口皆碑,享有盛誉。她没有大牌明星的架子,始终保持着谦卑平和的平民百姓艺术家的风范。
       早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花淑兰曾在长春新民胡同的剧场与名伶小王金香合作,创下了连演8个月上座不衰的奇迹。这奇迹不仅是因为她在艺术上达到了炉火纯青,具有艳冠群芳的艺术魅力,更重要的是,她心里装着观众。有一天,花淑兰突然眼睛出了毛病,红肿得两眼只剩下一条缝,肿得不能化妆,为了观众,她仍然坚持演出。那次演出,剧场经理还特意在海报上说明情况,请观众谅解,主演只能化淡妆。
       那天,锣鼓响后,戏刚开演,花淑兰提心吊胆上场,还未开口演唱,台下便响起一阵潮水般的掌声。她开始演唱后,更是一句一个彩声,花淑兰异常感动,热泪夺眶而出。戏结束时,观众不停地往台上扔纸条,满台都是白纸条,像下雪一样。原来,这些纸条有的是介绍眼科医生,有的是治眼病的偏方,有的介绍专治眼病的专家……花淑兰看着这些纸条,心里非常感动。
       第二天,有一位商店的营业员还让人转送给她一副水晶石的眼镜,送者连名字也没留下,放下眼镜就走了。几十年过去后,每当她回想起此事,心里依然是热乎乎的。
       花淑兰这位驰名大江南北的大牌评剧明星,在当前这个经济大潮中,是个捞钱的好机会,经常有人邀她以1万元出场价,唱一段就可,她并没有眼热。还有的人以出场价1.5万元,甚至演出两场给4万邀请她去演出,她也丝毫没有动心,反而愿意高高兴兴地参加各种义演。她从来没有在邀请她出山的人面前提过一个“钱”字,她捐赠的款子无法计算。当年她不怕流血牺牲,奔赴朝鲜战场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而今,73岁高龄的她热情参与各种演出活动,只要有义演,她二话不说,积极参加,始终不忘党的大恩。她说一切都是党给的,因此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党培育成长起来的演员,不忘自己的艺术形象和艺术家的良知。
       2000年,当花淑兰放弃万元聘请她“走穴”的演出,自费来到长春义演时,看到当年曾连续看过她近百场演出的老戏迷们,如今又来观看他们喜爱的“花派”艺术,她激动地说:“50多年了,观众还没忘记我。”她结束在长春的义务演出回沈阳时,一位老观众让她的小孙子送来一盒“金嗓子”和一包家乡的花生米说:“花奶奶,我奶奶说,这盒"金嗓子"和花生米,您一定会收下的,因为您不会嫌它少。”是啊,花淑兰怎会嫌少呢?这正是俗话说,礼轻情义重啊。花淑兰看着这些东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双手接过这“沉甸甸”的礼物,这是观众的一片心啊!觉得它比1万元的出场费要贵重得多!难道花淑兰的身价只值1万元吗?不,绝不是,“花派”义演活动数不胜数。为工人、为农民、为解放军、为敬老院、为孤儿,到监狱、教养院为失足的青年和成年人演唱。……她就是这样,她始终不忘厚爱她的观众,愿为他们奉献自己的余热,送去一份温馨、欢乐和爱心。(李雪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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